编好资料长编是保证志书质量的基础

时间:2012-12-20
来源:陕西省地方志办公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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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部地方志,一个专志或一个专志的某一章,资料工作的搜集、整理、鉴别以及纂辑长编,都是不可缺少的步骤。资料搜集、整理、鉴别得差不多时,就要编辑成长编。长编是从资料到志书的过渡桥梁,是比志书更为丰富的资料宝库。据《中国历史大辞典》载:“长编,详细汇集编排历史资料,以备删定成书之用的底稿。”不搞资料长编,虽然也能成书,但很难修出高质量的志书来。省水利厅作为《山东省志·水利志》承编部门,要求各市水利部门提供本地本行业资料长编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。通过各市提供资料长编,便于省水利志编纂人员在掌握一地水利事业全貌的基础上,根据志书需要筛选资料、取其特色、汇总数据,手中有了这些具体而翔实的第一手资料,就为省志分志资料长编乃至志书的最终形成奠定了坚实的资料基础。

  通过阅读《山东省志·水利志》泰安资料长编(以下简称长编),笔者认为在记述内容和方法上有许多独到之处。

  一、上限上溯有机衔接

  《山东省志·水利志》是承接前志而续修的志书,上限起于1986年,下限断于2005年。虽然断限界定明确,但是泰安市水利和渔业局提供的长编并没有机械地搞“一刀切”,而是着眼于志书是“一方之全史”、“一地之百科全书”的定位,因事而宜,用心处理好前志与续志的衔接。在许多记事单元中采用“藕断丝连”或“搭接”法,将续志上限适当前推,有的记事追溯至事物发端,呈现了丰富而厚重的文化积淀。志书编纂是新旧相承的系统工程,为保持记述的完整性,志书可在记述相关事物时适当上溯或者下延。续志既要续新,又可续旧,续新是主要的,续旧是必要的,续旧中不能忘记融进前志未记的新资料,续新中注意前后历史的有机衔接。但是,如何处理好上限与上溯的关系,哪些内容适当上溯,哪些内容可从事物发端写起,哪些内容要从上限开始,是个比较复杂的事情。长编对此作了一些探讨。给我的感觉是:①记述共有的综合的事物适当上溯,使其衔接自然得体即可。如长编中的水土保持、水利管理等。②记述独立事物详近略远,上溯到某一事物的发端。如重要的水库、灌溉工程、水库灌区、水电站以及大中型河湖治理等。特别是对全市14个大中型水库、13个水库灌区、3个电灌站,从开工建设到当前现状,逐个予以完整记述,使人从整体上了解其演变过程和发展脉络。③记述无需系统反映事物内部整体联系的内容,原则上不突破上限要求。如农田水利建设工程、防汛抗旱、水利科技、水利勘测、水利规划等。④记述前志没有的新生事物或改革举措,要浓墨重彩,首尾呼应,反映其发展的整体过程,不受上限限制。如水利管理体制改革、水利产业结构调整、水利执法及典型纪实等。这样编写,既可以最大限度地为省水利志提供相关事物承上启下的沿革资料,又待单独成书后,满足读者对历史资料的需求。

  二、竖写灵活以横统纵

  编写资料长编,基本的方法是根据志书篇目分类,以节或目为记事单位,对各类事物的兴衰起伏纵向记述,即以时为序进行竖写。此长编严格遵守志书体例规定,在各章辖属的节或目中,按照时间顺序,描画水利事业的发展变化,再现水利建设和改革的历史进程。但是,长编也没有拘泥于凡事都用“挂账式”的写法,而是在抓住事物本质特征的前提下,把资料集中起来经过整理、鉴别、加工,然后采取以横统纵的形式,或先横后纵,或先纵后横,用作者自己的语言表达出来,使长编接近著述。在第一章的第五节“水旱灾害”中,先综合1986~2005年泰安市水旱灾害的概貌,然后分旱灾、洪涝灾害、风雹灾害三个目,在各目的记述中,也是采取先综后分的方法,先从横的方面介绍灾害的大致情况,然后以年系灾,既看到了不同灾害的全貌,又把各年度发生严重灾害的时间、程度、损失等记述得清清楚楚。同时,通过同类灾害不同的时空比较,使人们从中寻找灾害发生的规律。在“农田水利建设”章的“涝洼地治理”节中,先总述1986~2005年间市内涝洼地分布、治理措施、治理面积、治理后达到的排涝标准等,再对不同洼地治理情况分类详写。在“农田水利建设”章记述“肖店引河灌溉工程”、“小型水利工程产权制度改革”等内容时,则采取先按时序纵写,然后将断限内的动态资料和静态数据,加以总结概括。在第一章第二节“水系”中记述河流时,采取的是横向铺开、纵横交错的方式,即横向展现某河流的现状,如河流属何水系,并逐项记其别名、发源地、流向、流经地区、长度、流域面积、河床宽度、流量等,记述中时横时纵,因河而异。而后又从纵述的角度附表记主要河流历年最大洪峰流量、水位统计数字等。上述方法多样,形式活泼,对笔削成书有很好的采择性。

  三、重在记事述而不论

  行业志资料长编是反映一行业的历史和现状的全面资料,以记地、记事、记物、记人为主要对象,是大篇幅的资料性著述,完全要用事实说话,基本不加议论。长编的编纂者在这方面把握得比较好,始终注意以资料为本。比如:河湖治理、水土保持、水利管理三章很容易加入议论式语言,但编纂者严格把关,没有越雷池一步。我看过个别县级志书在记述这类内容时,往往带有总结性、空洞式的浮词,如“河道治理力度不断加大,政府投资逐年增加,水利执法进一步加强”等等。长编在写“河湖治理”章下序时,采用概括导引式,简述了1986~2005年间对大汶河和东平湖进行治理的情况。序是这样写的:“1986~2005年期间,泰安市对境内大汶河等主要河道和东平湖进行了多次治理,在河道上游修建蓄水工程,对原有水库进行除险加固,中下游以筑堤、护险工程为重点,同时修建了滞蓄分洪调洪工程。在河湖治理中除防洪除涝外,还兼顾了农田灌溉、水产养殖和发电,提高了工程建设的综合效益”。这段引言,以大概括的气势,提示了全市河湖治理的现状,简明扼要,概中见实,点明了全章内容,有导引切入全章之效。这一章的第一节“大汶河治理”,用小序交待说明正文,写道:“1986~1996年,由于经费所限,大汶河治理主要是在干流和汶口坝以上的险工段建设防汛岁修工程。1997~2005年期间,大汶河干流和汶口坝以上防洪治理工程建设列入国家投资计划,分六期实施(工程现状见表)。因大汶河治理各段的资金来源及管理体制不同,特将大汶河干流(即中游段)和汶口坝以上牟汶河、柴汶河下游治理工程与大汶河下游段(即大清河)分别记述如下:……”。这段引言,通过1986年以来前后两个十年对比,交待了大汶河治理的变化,起到了导入下文、点示内容的作用。

  当然,任何方法都不可能绝对化。编写资料长编贵在资料,但决不意味着一句议论都要不得,一句论断性的话都不能有。只不过偶尔出现的议论是简短的、自然的,从不离开事实的记述。长编在“水土保持”章“小流域综合治理与开发”节中写道:“大津口小流域成为山顶松槐戴帽、山坡林果缠腰、山下粮菜抱脚、小水不下山、大水不冲田、银水点点满山沟、碧水常流路宽宽的旅游胜地”。这句记述不仅不属套话和空话,而且经作者这么一点,就如“画龙点睛”,加深了人们的认识,体现了资料的深度。

  四、资料翔实保持原貌

  长编内容丰富,数据齐备,记事开门见山,直书其事,不加修饰形容,不发空泛议论,所载资料既保持原始原貌,又有所筛选、有所浓缩、有所雕琢,没有出现杂乱堆砌原始材料的现象,文字“含金量”比较高。比如在“防汛抗旱”章中专设了抗洪纪实,详细记录了1990年、1996年、2001年先后发生在羊流河流域、大汶河临汶水文站、东平湖陈山口闸、田村水库等地的抗洪抢险全过程,为后人留下了珍贵的史料;在“水利管理”章中,设置了重大水事案件选介,分别记述了依法对涉水违法案件的查处情况,彰显了水利法规的严肃性;在“边界水利纠纷处理”节中,除记载了解决涉及用水、分洪道案例外,还附记了省水利厅处理相关问题的文件,从而增强了志书资料的原始感和可信度。另外,在相关章末设计了2幅图54张表,附注资料出处43处,与正文互补,增加了基础资料的厚度和深度,也使资料便查实用。从长编系统而翔实的资料来看,不仅能为省水利志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和素材,也为将来成为一部著述性很强的、质量上乘的行业志书打下了好的基础。

  总之,这是一部较为成功的资料长编。但在资料的系统性和准确性上还存在一些不足。一是水旱灾害数据与气象部门的资料不尽吻合。比如,长编中记载2002年平均降雨和全市农作物受旱、成灾、绝产面积分别为311毫米、286千公顷、223.3千公顷、53.33千公顷,而市气象局为《泰安市志》提供的数据分别为247毫米、297.5千公顷、232.6千公顷、85.5千公顷。又如:1994年8月7日至9日,东平县遭受洪涝灾害,长编中记述该县农作物受灾、绝产面积和倒塌房屋分别为19.14千公顷、2.7千公顷和1547间,而市气象局的资料分别为26.3千公顷、9.33千公顷和1596间。再如:1998年7月19日晚,泰山区、郊区、新泰市降暴雨并伴有大风和冰雹,长编中记述农作物受灾、成灾面积和受伤人数分别为7.67千公顷、4.67千公顷和9人,而市气象局提供的数据分别为32.4千公顷、29.4千公顷和11人。类似这种发生在同地同时的灾害,数据统计口径应当一致。二是以事系人尚需强化。比如在记述承包治理水土流失的先进典型新泰市王举敏、宁阳县卢爱英时,用的是点到人名的“点系”,致使人们对这两个典型人物的事迹似清非清,应增加相关资料,采用“直系”记述。三是个别数据校对有误。如概述中将郊区更名为岱岳区的时间写成1999年,应为2000年;泰山海拔高度应使用最新测量数据1532.7米;莲花山主峰高度误写成994米,应为999米。资料长编的价值在于资料的全面和准确,资料不准确,志书的质量就难以保证。这一点,在编写资料长编时要特别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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